【节目片花】

“山东菏泽曹县,666我的宝贝”，近日，山东曹县因“直播喊麦”而爆红网络，相关视频播放次数超过2.6亿次。走红的背后，是曹县电商发展的硬核实力：全县四千多家电商、5.5万个网店带动超过二十万人创业就业，形成151个电商村、17 个电商镇，成为仅次于浙江义乌的全国第二大电商村集群。

曹县是如何通过电商发展产业的？农村电商如何助力乡村振兴？

欢迎收听中国乡村之声《三农早报》山东曹县：农村电商为乡村振兴插上“金翅膀”。

主持人：听众朋友，您好！我是张栋。

最近，山东省曹县突然火了，各种段子在网络广泛流传。甚至有网友说：“宁要曹县一张床，不要上海一套房”“家乡和曹县同处一省，我经常半夜笑醒”“上有天堂，下有曹县”等等，网友溢于言表的傲娇，让这个鲜为人知的鲁西南小县，热烈而奔放地出圈。

无论是曹县大集镇的服装产业，还是曹县庄寨镇的桐木加工，其实，“一夜爆红”的背后，大写着曹县的硬核实力。腰包鼓起来的村民盖起了新房，很多家庭购买了小汽车，小县城出现了拥堵的晚高峰，村民们身着自己设计的服装走上T台, 广场舞出现在农户的家门口……产业兴旺、邻里和谐、乡风文明，时时处处展现出农民朋友致富后的精神风貌。

爆红的曹县，绝非浪得虚名，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电商的发达，是那些世代务农的老乡们主动拥抱互联网的结果。

今天节目，我们就通过曹县发展电商的成功案例来聊一聊电商助力乡村振兴的话题。

做客节目的专家是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培训讲师团讲师王志勇老师。

主持人：王老师，您好！

嘉宾：主持人好！大家好！

主持人：曹县曾经是个村里没路灯，错落遍土房的贫困县，而如今作为全国最大的影视服饰生产基地，仅仅在去年“双十一”的第一天，电商销售额就超过了16亿元。用曹县县长的话说就是变化确实大，甚至有点让大家不敢相信了。发展对比如此强烈，可以说是曹县找到自身定位、独有特色，并且为之奋斗的结果。

王老师接下来我们就来聊一聊曹县发展取得成功的原因，看看其他地方能不能从中学习一些什么东西。

嘉宾：好的，今天咱们专门谈曹县。现在我们反过来看曹县的成功，首先第一个，他们是有基础，是多年的积累，任何项目的发展，我们都讲它不是凭空来的，是多年积累厚积薄发的。曹县之所以热，我们说有两个大的产业，他们当地人都是说，南有什么，北有什么，讲的是头头是道，之所以老百姓都能去讲，是因为什么？多年的积累，它已经根植于老百姓心目当中去了，所以这两个产业，10多年，尤其是木工已经到了20多年这种发展，是因为多年的积累，有基础才能去发展，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在模式上有创新，叫做敢尝鲜。棺木，他们敢尝鲜，早期就是木工活，做家具的，后来就是因为有了大单，大家开始模仿，觉得棺木这件事情，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有点可怕的一个事情，或者比较避讳的事情，它是个工艺。

主持人：就是个产业。

嘉宾：就是个产业，甚至他们的老百姓当中说，棺木就是个艺术品，他们已经上升到这样的文化层面上来了。所以后来就有了发展，就先去尝鲜，然后再去慢慢发展。电商也是一样。尝鲜的勇气是要有的，当然也可能会失败。所以敢尝鲜不是说随随便便尝，这个敢字，体现了我们第一个吃螃蟹的这种勇气，要敢尝鲜。

第三个，口碑好。曹县的口碑源于老百姓对所接的这种订单，也就是做的产业的这种厚道。我一个不一定挣很多钱，但是我一定把活干好，其实有了这样的一个口碑的时候，其实后面慢慢发展，就会快起来，我们叫它性价比高。当然，我也希望我们的曹县热了之后，我们还是要戒骄戒躁，继续保持这样的口碑，让他们发展得更好。

主持人：是的，保证产品的质量，这是最关键的因素了。

嘉宾：是的。再一个，曹县发展取得成功，我觉得还有一个，有统筹，政府的引领作用。你看，我们这两个大的产业在发展的时候，早期的起步，包括后面的快速发展，尤其是到后面规划发展，其实离不开政府的引导，总是有政府领导的一些影子在里面，这个很重要，没有一个统筹，就会乱。乱了之后，大家可能最终走向一条路，就是拼价格，拼价格的结果就是我们的服务不好，我们的质量不好。

主持人：恶性竞争。

嘉宾：而这个地方没有这样，我觉得政府的引导作用是功不可没的。

主持人：是，政府引导保证曹县的产业能够朝着一个健康的方向持续发展下去。

嘉宾：是的，这是第四点，有统筹。

第五点，有爆点。我们说电商，就不得不提这件事情，产品有爆款，当然是保证质量，我们的传播一定要有爆点，就能讲得出去，就像说山东菏泽曹县666，不断地去重复，大家好像就很魔性，就记住了，但是它魔性的背后还是一样，到底有啥内容？棺木也好，演出服也好。

主持人：汉服也好。

嘉宾：总是有具体的内容去挖。

主持人：对，还是有非常丰厚的内容的。

嘉宾：是的。所以有爆点就是有工具，有新工具的使用，还得有内容可抓，我想整个曹县的发展，我觉得这五点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原因。

主持人：据说在曹县，可谓是家家开工厂，户户办企业，村村都是电商村。在那里，几乎是只要能用针线的人，都参与到汉服制作中来，妇女可以绣花、缝扣子，老人通过帮着分装打包，成为工作链条中的一环，而网店客服“亲，您好”，这背后有可能是一指弹敲动键盘的曹县大妈。除此之外，饭店以网名来命名，镇政府专设电商办，甚至年轻人找对象都得关心会不会用电脑，就连办喜事也是电商婚礼，比如说在2015年国庆期间，就有这样一场婚礼，女方送的嫁妆是两家网店，而男方迎接新娘的交通工具竟然是10辆快递三轮车。可见在曹县电商对当地人的影响有多大。

嘉宾：是，在曹县应该说是既然有了这样的环境，大家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做的项目都已经是完全融入了。刚才你讲的婚礼是这样的，都跟电商有关，人人都参与到电商里面来了。很多人说我文化水平比较低，我年龄比较大，但是曹县用事实说明，做电商跟这个有关系吗？有，但是其实又没有太多关系，就是人人都可以参与，只不过参与的方式可能不太一样罢了，所以我们不能自设障碍。而且整个的曹县因为发展电商，应该说是他们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是他们的收入，我们网络上那句话不是这么讲的嘛，说现在叫北上广曹了，但是好像也不是一句玩笑话，因为从收入角度讲，好像已经超过了很多一线城市，因为这一个地方人均收入已经超过10万了，就大集镇人均收入超10万，这比很多一线城市的人均收入要高很多，对不对？所以看似玩笑话，其实背后有真正的内容，有内涵，这也是我们电商带给我们这个地方的一些变化。

第二个就是随着电商的发展，刚才您说的这些例子里面也看出来了，深入骨髓的东西就必然带来思想的变化。我觉得曹县电商的发展的另外一个变化就是曹县人的思维的变化。刚才我们也说了，很多特别朴实，价格也朴实，服装几十块钱就卖，棺木几百块钱，那么多的工艺他只卖几百块钱，好的可能几千块钱。但是随着经济的往前发展，随着当地电商产业往前发展，大家模仿的痕迹也很重，大家的这种设计思维没有，品牌的意识没有，做的东西都差不多的时候，甚至从网上下载很多的设计方案，据说前两年也有很多打官司的。

主持人：涉及到侵权。

嘉宾：涉及到侵权，对，后来意识上开始有转变，所以要建自己的品牌，要提升品牌的这种价值，不能单纯就卖这么便宜。有我们这种设计思维放进去的时候，我们也开始有地方的这种品牌了，我不用你的了，我要用我的，第二个我开始挂我自己牌子了。现在这种思维的变化，其实给我们整个曹县的电商的发展应该说来了第二次的飞跃的机会。

主持人：是的，也包括当地政府相关部门来提高大家的这种法律意识，也是从这一方面也看出来曹县的产业发展越来越正规化了。

嘉宾：是的，带来的变化就是收入的变化是显在的，都能看到的，深层次的变化就是刚才您讲的是思维的变化，法律意识的强化，品牌的这种意识的提升，让整个产业我觉得会有更快、更健康、更高效的一种发展，价值也会体现得更加的充分。

【片花】

主持人：听众朋友，欢迎您继续收听，我是主持人张栋。

今天节目我们聊的是电商助力乡村振兴的话题。做客节目的专家是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培训讲师团讲师王志勇老师。

如果说互联网成就了山东曹县，那么“宇宙中心曹县”这个梗的缘起，就和曹县丁楼村一名叫葛秀丽的村民有着密切关系。2009年这位军嫂接触到了电商，后来开了村里第一家网店，销售影楼服饰，还有当地的特产。不过当时快递点还不完善，她只好蹬着三轮车穿过村子，把货品拉到镇子上，甚至县城里去邮寄，一路激发了其他村民的好奇，也一路撒下了电商的种子，带动更多村民开起网店。一家又一家汇集成如今的电商村，更多人凭借这根网线发家致富。

所以接下来王老师我们来聊一聊，在农村致富过程中带头人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嘉宾：我们现在都很清楚，有一个专门的培训就叫做农村致富带头人的培训，而且在农业农村部持续了很多年，我在这个班里也是讲了好几年的课程。我也经常去跟他们聊，我们的农村致富带头人到底如何去发挥作用。农村致富带头人很多是在区县当中选出来的，做项目比较好的，有头脑的，这个头脑更多的是有产业的头脑，做种植做养殖。第二个要懂管理，再一个要有一个胸怀能带领大家去致富，所以这些特点也就决定了我们农村致富带头人在乡村发展当中的作用。

第一个就是项目有示范性，能让别人去模仿，能让我们的农民朋友去跟随，而且还容易上手的，大家容易去学到。在当地我们说选项目，选项目本身第一个要求就是因地制宜。因地制宜另外一个作用就是在当地好找，老百姓随手都可抓，大家都有相同的资源，只不过可能不会去选。那我们的农村致富带头人选了，你做了领头人，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先去做，那一旦做下来这个项目就有很好的示范作用，所以我们的农村致富带头人第一个作用就是项目有示范性。

第二个就是他的能力有示范性。参加我们部里的很多培训学员也是，学到东西他说我们第一个想到的是啥？不是单纯自己去致富，还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给我们当地的做同样项目的老百姓，我们一块去发展。我觉得就是这样的能力，他能学会，他能做到，他有经验，他也可以带动我们的老百姓一块去做，教会大家，这叫能力的示范性。

主持人：帮助大家提高致富的能力。

嘉宾：对，让大家一块提高致富的能力。

第三个就是我们的产业聚集。我们农村致富带头人做的项目，未来能够形成一个大的产业，这些项目能够聚集起来，我们就叫它产业聚集，大家要有抱团的这种思想。在刚才的节目当中我们也提到了，我们现在的农业项目，尤其是我们现在整个互联网的发展，不是让我们单打独斗的，而是要共同去发展。互联网有一个很大的特征，缩短了和客户的距离，拉近了同行之间的亲情、友情，我觉得这就是互联网本身的特点。同行之间是相互合作的，而不是单纯的竞争，因为我们网上面对的市场足够大，而不是我们没有互联网的时候，只面临我们周边的这么一个。

主持人：局部的市场。

嘉宾：对，相对较小的市场。所以农村致富带头人我觉得在产业聚集方面也有示范性和引领性，能够去合作，因为我们的市场足够大。所以从这几个方面，我们农村致富带头人都能起到很好的示范引领作用。葛秀丽这个例子也是一样，她早先就是自己接了个大单，到后来是大家都跟着去学的时候，她并不拒绝，反而是什么？鼓励大家一块做，这样才成就了后面我们整个曹县做电商的这么一个。

主持人：电商村。

嘉宾：把电商村做出来，有这样的氛围，让大家村村都能做，镇镇都有电商。所以这种引领作用，基本上是由我们的农村致富带头人在早期发挥的作用。

主持人：的确，农村致富带头人的作用还是非常显著的。

当然，今天的曹县变得名声在外，除了有村民的眼界和努力，也离不开当地政府因势利导的扶持和引导。为了给网店的发展提供良好条件，在曹县，乡村主干道拓宽了，快递点设到了村里。此外，曹县大集镇政府还改造当地的废弃厂房、庭院，为网店准备场地，还建设了电商产业园，就连曹县县委副书记、县长梁惠民，都曾穿着汉服推荐过曹县的电商产品。在2021年农历新年之际，她还穿着红色汉服给网友拜年，这种耳目一新的带货方式，引起了很多网友的点赞。

王老师，在您看来，发展农村电商，政府可以发挥哪些作用呢？

嘉宾：发展农村电商，首先，电商本身是一个自发的市场行为，但是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尤其是我们现在发展区域电商，记得是在2019年的时候，中央一号文件就提出来过，把第一产业发展好，同时要鼓励发展第二产业，叫一二三产业融合。而且在里边特别提出来要做电商发展，而且鼓励发展电商产业。到了2019年的6月28号，还专门发布了一个新的文件，这样的产业怎么做呢？叫县域统筹、镇域聚集、镇村联动。这样事情要做的时候，一定要在政府的引导下去做。如果说我们没有一个引导，没有一个统筹规划，市场行为有可能进入到一个相对无序的状态。我们要有序，就要有引领。所以我们政府在做电商的时候，首先第一个，要给出我们的政策，政策其实就是一个鼓励，就是一个引领。你看曹县，当然也包括很多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样，做电商产业园，只要不是单纯的是凑一个热闹，走一个形式，我想这样的电商产业园，对于我们整个电商的发展，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产业聚集，产业链的打通，包括我们的规范，这方面的作用，而且这种作用还非常大。当然，我刚才也讲了，有些地方可能不像曹县一样，说我们产业有很好的基础，是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有个别的地方，可能是先有产业园，后有电商。政府一定要注意了，如何把先有了梧桐树以后，金凤凰你怎么去发现，那是政府可能更重大的任务了。放在曹县里边，从曹县例子当中，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什么？有了一个产业发展的时候，给出的政策积极的引导，让产业有一个健康发展的通道。这是第一个，给政策。

第二个，做好引领。产业的聚集现在是国家非常鼓励的，尤其是在去年、今年，我想在未来的可能3到5年，都会去鼓励的，有一个关于产业的发展的鼓励性的政策。比如说把所有的产业能够进产业园的，就尽量地进产业园，我们有一个部里的认定，叫现代农业产业园，有几年了，而且现在我看政策给的还是相当的好。还有一个叫做产业集群，还有叫产业强镇，这都是跟产业聚集是有很大关系的。所以我们地方政府在做电商产业发展的时候是一样的，尽可能把产业能够聚集起来。通过刚才说的这种产业园能够聚集。其实还包括其他的方式，不一定说都进产业园，能进产业园的都进产业园。有一些可能分散，但是我们在政策的引导上，在产业发展的道路上，我们有相应的一些规范，有相应的一些培训，这也是一种引领，这也是一种产业聚集的方式。就是有物理环境硬件的设施，还有我们软件服务方面的一些措施。所以除了刚才第一点讲的给政策以外，通过这样软硬件的建设，给产业做好引领，也是我们政府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还有一个第三点，就是我们对产业，政府应该是越来越懂，叫做懂产业。我们现在的政府其实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做了一个改变，就是从管理型政府走向了服务型的政府。我觉得未来，包括有一些地方政府已经开始意识到加强培训，从服务型的政府转变为什么，服务型加专业型的政府，懂产业，能够更好的指导我们当地产业的发展。

所以我们在发展农村电商的时候，我觉得政府在这三个方面都能起到作用，也应该起到作用。

主持人：在发展农村电商过程中，政府要成为服务型加专业型的政府。

王老师，在曹县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说在外东奔西跑，不如在家电商。由一根网线连接的曹县不仅形成了一个电商产业格局，电商的崛起还让传统的乡土社会呈现出更加和谐的秩序。比如说有一位曹县的同学就说，我妈常说曹县挺好的，让我毕业回家。也有些从北上广深返回曹县的年轻人，觉得这个地方的确属于他们。近年来曹县在外打工的青壮年劳动力纷纷返回家乡，他们在家门口创业致富，还能上赡父母、下育子女、夫妻互助，村庄的发展也是蒸蒸日上，农民的日子越来越幸福红火。

王老师，您看，好像这样一看曹县发展电商，不只是让大家腰包鼓了，好像还有更多的意义。比如说对于乡村人才振兴，乡村治理是不是都有一些积极的影响？

嘉宾：是的。就是一个产业的影响不仅仅是产业本身，它真的是影响到我们整个的生活。

首先，电商是一个重要的产业模式，而且这种模式是比较适合我们农民集体参与的项目。早期的农村电商说实话，确实受一定的限制。我们说做电商是需要硬件条件的，你得有电脑，你得有网线，网络得快，还有涉及到物流的问题。所以早期做的时候，说实话并不是那么容易。我们也知道整个中国农村电商的发展也经历了很多的阶段，我们对农村电商的理解，真正说蓬勃发展，迅速发展成为全国各地的乡村都在做的产业的时候，我们都通常会认为是从2015年。但是曹县实际上从2010年就开始了，他们做了很多的探索。作为一个电商的这种模式，到现在我们再看，它已经从互联网转变为移动互联网，有手机就可以干了。我们现在的工具也非常丰富，原来就是做第三方电商平台，现在的电商是什么？是直播加短视频的模式，再加上我们第三方电商平台。工具多了，模式多了，而且越来越简单化，所以我们成了一个什么？农民可以集体参与的事了。我们现在也在探索新的模式，就是电商到底如何让我们的农民都能够参与进来？我们农村的各个群体，能够通过电商，参与到电商，能够发挥自己的价值，发挥自己的作用，能够致富。所以电商是一个很重要的农民可以人人参与的一个项目，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基础。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农村电商是一个产业互助的项目，它不是一个单纯竞争的项目。电商，刚才我讲了，它是一个供应链，大家也没有必要说，我卖上10斤什么地瓜，然后你卖上10斤，就对我有多大影响，没有。大家一块去买，大家甚至可以去互助，你不够了，我来给你补，你卖得多了，我给你去帮忙，大家也都是邻居。所以产业互助在电商当中是体现得很充分的，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电商带来的氛围的改变，大家做电商都知道，在网上传播的都是正能量的东西。不是正能量的，大家也不喜欢看，第二个平台也有限制，不允许这么干。而且电商的短视频当中所有正能量的这种短视频都会得到平台的这种推流，大家都能看得到，自然而然大家就会去尊重这种正能量的东西，自然而然的也会潜移默化地去改变，这种氛围也就会产生。

主持人：对文明乡风还能起到一些作用。

嘉宾：非常有作用，乡村文明的这种慢慢的改变，慢慢的带动，再把我们农村的传统文化重新发扬光大起来，我觉得电商其实有很大的作用的，这是第三点。

第四个，生活状态的改变。生活状态的改变可能是多方面的，首先是通过电商，大家慢慢能赚到钱，慢慢富裕了，我们也知道，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自然就带来了我们精神生活的这种需求。这种需求还不断提升，这种精神生活需求的提升，其实对于我们乡村治理就是一个很好的基础。原来就是为吃饱饭而努力，现在不是了，我不仅吃饱饭了，还吃好了，自然就会有精神的需求。所以对于我们乡村治理来讲，它的基础就会比原来好很多。这是我们讲的第四点，就是生活状态的改变。

第五个也是刚才您讲的，在人才回归方面也起到很大的作用。我们说在农村，在乡村振兴里面，人才振兴其实是一个相对来讲不太好做的事情，因为我们很多年轻人、有知识人都出去了，都出去打工了或者在外就业了。我们农村电商如果一旦发展起来了，很多人还是愿意回到家乡去工作的，能够带动更多当地的年轻人从事我们的农村电商。你看曹县这个地方，就有一个是外地的本科生，因为她的老公是本地的，而且还是个博士，她先回来，结果博士也回来了，回来创业。人才回归也基本上能够带动起来。

所以我们农村电商对于我们人才振兴，对于我们乡村治理这些方面，应该说是有非常积极的影响。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谢王老师参与话题讨论。

嘉宾：好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曹县的实践表明，电子商务完全可以成为新常态下促进农村产业发展进而助推乡村振兴的有效途径。

伴随我国农村移动网络覆盖和基础设施建设的广泛普及，农村电商发展迅速，交易规模不断创新高，用户规模快速增长，其中电商村的发展功不可没。电商平台涌入农村市场，不仅改变了乡村购物方式，更成为助推精准扶贫的重要途径，农村电商为乡村振兴插上“金翅膀”，朝着产业兴旺的目标振翅翱翔。

结尾。